草头先生Kayla2019

原创〖桃林〗春风桃林花开日 第二十五章 初见端倪

大林哥哥跟阿陶被关进天牢啦!阿陶的身份会被大林发现吗?


第二十五章  初见端倪


  不一会儿,郭班主看见栾教习跟王管家出现在门口,冲他点头。不理还在吵吵嚷嚷的众弟子,郭班主疾步向书房走去。进了书房,关好门窗,栾教习亲自在门口把风,王管家行礼,郭班主上前虚扶,“不必多礼,可打听清楚了?到底是个什么情况?”“辗转打听了几个人,总算弄清楚了!少爷跟陶少爷是被召进宫的,并不是被抓。至于是奉谁的召,这个实在是众说纷纭。不过,来传召的似乎是新晋的于小将,专门贴身护卫近亲。总不会是坏事。”王海管家自兰陵时就跟着郭班主,为人老成持重,他打听到的消息,八九不离十。郭班主心放下一半,剩下的一半还得悬着。原因无他,陶阳伤重,今天上午费心找了可靠之人给他包扎治疗,他自己又用障眼法把伤痕都掩盖住。可因着失了不少精血,法力大减,这也不是长久之计,皇宫里藏龙卧虎,万一被人发现……郭班主不敢细想,只求神佛保佑,让两个孩子平安无事。


   花开两朵,各表一枝。陶阳与郭奇林跟着于小怀进得宫去,穿过夹城复道,来至上阳宫观风殿。但见画阁红楼宫女笑,洛水穿宫处处流。数不尽的亭台楼阁,勾心斗角,二人一路行来,恍若闯入九天仙境。两年前中秋宫宴,御花园内的景致已是美不胜收,想不到这上阳宫更胜一筹,足见这牡丹公主深受恩宠。站在回廊处等了足有半个时辰,二人才得宣见。穿堂风大,虽有郭奇林尽力挡着,陶阳还是咳嗽不止。


   进得殿内,主位上是一位十五六岁的少女,模样清丽,杏眼桃腮,想必就是公主殿下。二人行跪拜大礼,忽听上首的太监叫道:“抬起头来!”二人不明就里,依言行事。陶阳抬头,登时撞进一双热切的眸子里,好似要喷出火来。“陶阳,你可知罪?”太监再叫。“不知何罪之有?”陶阳佯装镇定。“你不是说今天要去畅音阁唱《潘杨讼》吗?为什么取消了?本公主日盼夜盼,好容易出一趟宫去!你……你这是欺君之罪!”牡丹公主终是忍不住,走下座位,来到陶阳面前。嘴上说着责怪的话,可那眼神却如春水秋波,泛起粼粼春意。


   “启禀公主,草民日前偶感风寒,嗓子倒了,唱不得戏。”陶阳低头不敢看她,直觉得这公主的眼神不像一般戏迷。说完,又是一阵咳嗽。牡丹公主看着陶阳不似作伪,下巴一抬,再问:“既是病了,就该好好寻医问药,为何要出城?”“普救寺的于方丈是我的远亲,当初能拜师学艺,也多靠他老人家推荐。已是许久未见,再加上德云社最近实属多事之秋,所以想跟着我干哥哥郭奇林去拜会一番。”听到陶阳提起郭奇林的名字,牡丹公主似乎是才注意到边上站了这么个人。郭奇林见公主看向自己,这才敢答话:“正是如此。于方丈修为高,见识广,也是想请他出出主意,好让德云社渡过难关。”郭奇林明白陶阳提起德云社,自然是想让这戏迷公主拉扯一把,自己也就顺着说了。怎奈公主似乎并未听进去,自顾自地说道:“我一个月就能出宫一回,好容易听人说你要演杨六郎,等了半日才知道你不来了!你说你怎么赔我?”说着说着又拉着陶阳的衣袖跺着脚撒起娇来。


   近身伺候的大宫女吓了一跳,赶忙把公主拽到一旁,低声教导:“公主,你该自持身份,怎能与戏子拉拉扯扯?”“奶娘,我不管,我就是喜欢他!有了!让他住在偏殿里!传御医给他看病,等他好了,就让他天天在宫里给我唱!”牡丹公主忽又高兴起来,拍着手,倒是有些少女的烂漫,只可惜说出的话残忍之至。这不啻于将陶阳看作禁脔一般。


   陶阳挺直了背,说道:“公主,陶阳唱不了!”牡丹公主瞪大了眼,蓄满了泪,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:“怎么就唱不了了?我给你治病,你就得给我唱!”“没有搭戏之人,陶阳孤木难支!”陶阳再施一礼,不卑不亢。牡丹公主破涕为笑,“不要紧,宫里有戏班子,让他们给你搭。”“还是不成,陶阳心系德云社,寝食难安!”牡丹公主这次听懂了,可没等她说话,大宫女横眉怒目,发起火来:“你是什么东西?敢跟公主顶嘴?给公主唱戏是你的福分,可惜这福,你是享不了啊!来人把他们扔进天牢!”到底是公主的乳母,身份高,一声令下,就有小太监架起二人,要往天牢去。


   郭奇林冷汗都下来了,刚想求饶,陶阳一把攥住他的手,让他稍安勿躁。两人就被投入了天牢。这天牢本是重犯死囚的关押之地,一路上还有呕哑嘲哳之声,实在是阴森恐怖。好在二人被关入一个牢房,互相还有个慰藉。“我的角儿,你刚刚何苦这么倔?那可是公主啊!这次咱们可怎么是好?”郭奇林有些着恼,可看着陶阳弱不禁风的模样,到底没下狠心不理他。“不倔怎么着?不倔,这会儿说不准我就成了那位牡丹公主的面首了!你舍得吗?”陶阳一边咳,一边往郭奇林身上靠,好容易找了个舒服的姿势,眼睛一闭,哼哼起来:“这样的姑娘太太我见得多了,有那么几个还嚷嚷着要给我赎身呢!就得一开始把话说死,不然想脱身,那就是沙滩上行船——进退两难!”“你哪来那么多俏皮话?哎?你还有这等艳福呢?哼!要不是今天这事儿,你打算瞒我多久?那你说说现下我们怎么办?”郭奇林推了推发现推不开,也就由他靠着。“那个老奶妈不过是想让我们得到点教训,好对公主言听计从,不必担心,顶多三日,咱们就能出去了。”


   到了半夜陶阳发起烧来。郭奇林睡着睡着觉得身边人越来越烫,好似个大火炉,赶紧喊过狱卒,求他给请个大夫。狱卒得了旨意,有意让二人吃些苦头,因此,扔了盆凉水进去,就不再过问。郭奇林认命,撕了块衣裳想给陶阳擦洗一下,降降温。可是掀开衣摆,郭奇林就愣住了,明明早上才看到的,陶阳身上皮光肉滑,可现在,借着窗外点点月光,陶阳的胸口分明被布条包裹着,还渗出了点点血迹。郭奇林赶快把衣裳给他合起来,左看右看没有其他人,小心翼翼地掀起布条一角,一条疤痕,又深又长,好似一条大蜈蚣藏匿其下。郭奇林跌坐在地,如五雷轰顶。


   “昨天杨晞公子,被贼人给伤了……听说是暗害,暗害,就是被人下了邪术了!”“那个要犯受了重伤,你看着就像!”“我去洗洗,你先睡。”“你身上有股味道,春天像桃花,夏天像桃子。”一幕幕如走马灯一般在脑子里转圈,郭奇林愣住了,陶阳,你到底是什么人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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